师徒制

这种学习的方法已经被工匠们使用了几百年。一个有着10年或20年的行业经验（例如木工、炼铁、雕刻、美食烹饪等）的大师级工匠要辅导自己的徒弟或者学生，用业内方法训练他们，直到他们能够在那个行当谋生，并最终自己也成为大师。我在这方面的第一次体验就是参加加州艺术学院的角色设计课程——这门课程是由颇具传奇色彩的麦可·吉亚莫（Michael Giamo）教授（他后来去为迪士尼的《风中奇缘》做艺术指导了）。吉亚莫先生喜欢亲手示范教学。他布置一个作业时，会拿着以前大师的例子向我们说明他的观点，然后让我们创作自己的艺术作品来解决他所展示的设计难题。当在下一堂课我们拿出自己的作业时，他会在大家面前进行评审，谈论每个作业的优点和不足。他总是在课尾留一些时间，让我们将自己的画拿给他看，然后给予一对一式的辅导。如果有学生要求，他会在学生画作之上铺一张白纸，然后快速地画一张草图来示范如何改进。观摩吉亚莫先生画画就好像观看奇迹发生一样：这对我们这些年轻而饥渴学生来说充满了魅力。那也一再成为我学习新的概念或教训的时刻。观看一位像吉亚莫先生这样的大师在自己的画上面画，然后在我的画和他的画之间来回翻看，就好像在一瞬间获得了一年的艺术教育。我现在意识到，我用那种方式能够最好地学习的原因在于它是可视化的。我总是在同一个作业上反复琢磨，并尽我所能地从中学习总结。看着一个拥有像吉亚莫先生经验的人坐在旁边，然后迅速地勾勒出一个我从未考虑到的设计，这是一个很有价值的学习经历。艺术上的指导应该经常落实到视觉性的展示上，而不仅仅是口头上的说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