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大学生活
第三部 序
我从07年冬天开始积蓄大学生活的点滴,到今天,满打满算一个整年。然而绝不只有一个物理年,这跟自己活过的20年都有密切的联系。
写下一部自传体的文字谈何容易,但是,不知道是谁,或者是什么事情触动了我,让我有鼓劲扑在这个上面。能回忆起来的有:一位学姐看到我的首部大学生活,感慨她以往的经历,给我写来一封信,信的内容感动了我。为了那未曾忘却的纪念,我想我能做些什么。还有,一个小学同学,他在看过我的文字后,激励我接着写,因为人正真坚持下来的事情并不多。我感谢他们把我的文字从头到尾通读一遍,就算是扫一遍我也开心。
第三学期的状况跟之前的都有区别,做了不少事情,接触更多的人,说了这辈子从没说过的话,想了些往后都不一定敢想的东西。一路颠簸下来,发现自己的抬头纹深了许多,慢慢学会带着眼镜看世界,说话举止不得不考虑周围的一些反应。有人说这是成熟的标志,也许吧,过年22岁了!
人怎么样可以发生以上种种转变,而为什么总是怀念以前那不加修饰的玩笑?这是个哲学问题,也是心理学课题,让我这个学教育技术的孩子无能为力。但是,我似乎可以把自己所经历的事记录下来,看看能否找到答案的蛛丝马迹。
翻开日记,找到一根主线,调动我全身细胞,就此开始《我的大学生活3》。
写于2009-1-13夜
第十一章 有个年份叫2008
(一)
08年确实发生了许多事情,原本清闲的暑假也过得丰富异常。
先说十天实践的故事吧。我清楚地记得那个日子——7月6日,原因是我在一个极度轻松的氛围中演唱一首万分深沉的歌曲。当时的情形是,整个队伍在包车上对歌。你方唱罢我登场:你一句“洋娃娃和小熊跳舞跳呀跳得一二一”,我一句“小燕子穿花衣年年春天来这里”,歌声像哈利波特的扫帚把我们送到童年五彩的天空。“晚风吹拂,夕阳美艳,外婆拽着我的小手,赤着脚漫步于盛夏的青草地里。远方湛蓝的海水,时而泛起清爽的浪花,拍打坚固的礁石。沙滩是金黄色的,其间还有贝壳闪闪发光……”我们插上翅膀,在幻想的空间尽情地遨游,不想乌云迅速席卷蓝天,一阵电闪雷鸣之后,出现一个貌似狼牙山壮士的形象,雄赳赳,气昂昂,大唱“我爱你,中国!”是哪个不知好歹的家伙破坏了这幅童画?该低头举手的不是别人,正是我!
出征就献丑,实在不是什么好兆头。身为DV组成员,我发誓不能给我们小组丢脸,以后是处处提防,步步小心,快成林妹妹了。
时间对我们来说像弹性系数极高的弹簧——紧!上课、培训、拉赞助、跑调研、准备节目、设计活动等,针对智障儿童,我们的智囊团真的付出不少。所以我们的后勤部门几乎天天煮鱼,适当补偿一下衰死的脑细胞。据我观察,厨房是实践队笑声最丰富的地方。有捧腹大笑,有嬉笑,有眯缝着眼睛笑;有奸笑,有坏笑,有皮笑肉不笑;有一笑一打嗝,有连珠炮一样的笑,还有对笑,组团笑,普天同笑。没记错的话,我一个人就采用过七八种笑的方式,好好笑!于是乎,“好好笑”成为本年度实践队采用频率最高的口头禅。我想这应该是众人思想的结晶,如同毛泽东思想邓小平理论。
晚会是重头戏,实践队全部汗水的精华凝结于此。老天收起它原本哭丧的脸,一本正经地看完整场表演。好心人络绎不绝,他们争着实现残障儿童的愿望,整棵树的心愿卡片最后都被义乌市民收走。偶尔听到一个稚气的声音,说:奶奶,我想帮其中一个小朋友实现梦想。定睛看,一个还没挂红领巾的小男孩拽着他祖母的手,估计不到7岁!我手中的相机不自主地对准他幼稚的脸庞,但是,我迟迟没按下快门,我怕吓到他。但是,我的眼睛一直都没有离开过他幼小的身躯,我的记忆里始终会留下这么一颗火热的心灵。80后看90后的成长,有种美滋滋的感觉,还别说,这可是祖国的希望!
十天之短暂稍纵即逝,十天之漫长今世难忘。暂且把笔墨留给以后的内容。
(二)
08年的暑假注定与奇迹结缘,因为远在地球东边的大陆上正举行一场百年一遇的盛会——奥林匹克运动会。各路豪强齐聚北京,为了世界第一的美誉而“拔剑相向”。来自美国的天才选手在水立方创造了8金奇迹,然而美国队没有在鸟巢里面称王称霸,他们的风头完全被一个来自牙买加的黑人盖过。他在参赛的三个项目中三破纪录,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三次划过鸟巢,一次比一次震撼人心!
主宰比赛的是英雄,菲尔普斯、博尔特、李小鹏……但是我们不能忘记这些选手的名字:苏丽文、埃蒙斯、丘索维金娜,奥运精神同样在他们身上闪光。
献给中华台北选手苏丽文的掌声响彻全场,观众的心潮澎湃,热切关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跆拳道选手的比赛。人们看着她的伤腿,看着她依旧在赛场上拼搏的身影,不禁感动。如果是残奥会,那是理所当然,对手也腿脚不健康。不过此地是奥运会,世界最高水平的体育竞技大会,没有人会因为对手的伤而给予轻视或者懈怠,反过来是不断击打伤处,这就是竞争。即便是这样,苏丽文还是能像巨人一般挺立,为来之不易的机会呐喊。
如果没有忘记,他在四年前那个最后一环打到别人靶子上而错失金牌;如果没有看错,他在北京遭遇类似的窘境:最后一枪命中4.4环而没能染指冠军。这好像是一个人在同一块石头上跌倒两次,他很失败吗?不!他在比赛结束后回答记者采访是说,这就是奥运会,你的失误必将导致最后的失败,但是我已经相当满足了,因为我们家这次拿了5块奖牌。有机会的话,我还会报名参加下一届比赛。什么样的感情,全部包含在话中了,大家应该可以体会到。
有人问30岁以上的人能不能参加体操比赛,答案是可以。有人问生过孩子的母亲能不能练体操,答案是很难。德国选手丘索维金娜,33岁,一个孩子的母亲,为了给孩子筹集医疗费,练了体操,报了全能项目。她在空中翻跃的姿态尽管逊于别人,起跳落地等动作都是在原有的伤口上撒盐,不过妈妈精神保佑了她,使她顺利完成比赛,超越了自我,也超越了人类极限。
那段时间,媒体特别关注以上这些选手,我也有意无意地记录下来,回想08奥运的那几天疯狂,确也应当记住金牌之外的动人事迹。奥运过后还是有许多人在讨论办奥运值不值得的问题,我想,世界东方这片沉睡的土地已经因为改革开放而苏醒,这回一定可以因为奥运会而愈加振奋。08这个年头,好像只有奥运给予国人最大的惊喜,从另一个角度来说,这是个全民族的盛事!
(三)
新生军训那会儿,我并没有进入学习状态,而是东西南北找事情做。其中CHINA DAILY推销员实在是份“美差”,挂牌、上岗、游说、签字,都显得那么陌生。英语学习在大学整个学习过程中扮演十分重要的角色,英语学习资料中,报纸扮演尤为重要。集新闻性和外语学习性质于一身的中国日报照理来说是容易推销的,可事情发展得有些意外,我所跑的前几个客户,不是已经买了资料,就是说自己不喜欢学英语,还有吃闭门羹的苦涩。我旁边有个兄弟帮助我,却想是不是差一个帮手,起不到“三人成虎”的作用。
好不容易逮到个机会。那是位大一学生,正在冲淋浴,水声哗啦啦地响。我们隔门而聊,因为他说对英语学习有点兴趣,而且正需要一份学习英语的报纸。就这样我跟同事立于卫生间门两边,神情焦急而欢喜,活像两门神守卫门里头那堆似乎存在的财宝。水声响彻整个寝室,清水顺着裸体,沿着水槽,落入下水管道,夹杂着拧毛巾时的唰唰声,一直持续10分钟。两“门神”的眼睛已经变得呆滞,心里打着隆隆的战鼓,怎么还不出来,再洗练皮都洗掉了。终于,水声戛然而止,插销一开,走出一个英俊潇洒、风度翩翩的小青年。我立即递给他一份样报,还在旁边添油加醋,几乎连开收据的单子也要拿出去了,目的只有一个。小青年似乎还想耗上半个时辰,问东问西,折腾个没完。
原来他深谙毛主席《论持久战》的精髓,把我们当做鬼子,等 “弹药”消耗得差不多的时候,来一招“斩立决”,把我们统统轰出寝室。原来世态炎凉是真相!
平心而论,我们没有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,怎么会遭遇如此不堪入目的下场?同事之间聊了很久才得出一个结论:刚才那个是“变态”。下去找个非变态来尝试尝试。果真,皇天不负苦心人,他的下一家就干脆利落地搞定,不费一砖一瓦。
一个晚上下来已经达到口不能言(嗓子巨痛)的程度,赚了点辛苦钱,却怎么也抚平不了内心的伤痛,于是便想:下次打死也不做推销员。在对得起党,对得起人民的前提之下,肯定还有不少适合我做的事情,比如做门神这活够清闲(开个玩笑)。
(四)
一些所谓的历史遗留问题也一并在这一章说明。
每年的评优评奖活动也算学院的一桩大事。第一次接触此事的我们倍感压力。我们班指定了8个信任指数较高同学组成统计小组,对班级所有学生的德育、智育、体育、能力等四项素质进行计分,最后从高到底排序。作为班长,我义不容辞地担负起统计工作,其实也并非义务劳动,作为班长的能力加分高达6分,也算一种认可。
计算机在统计工作中帮了大忙,电子表格一算,答案立即显现。电子材料的优势:第一速度快,第二劳动量小,在当代社会立于打不到的地位。
结果在几天之后分晓,我的情况有点出乎意料。智育成绩,也就是一般意义上的成绩,班级排名第三,跟第一相差不到0.1分。综合成绩(综合成绩=60%智育+20%德育+15%能力+5%体育)居然排到班级第一。我跟电影里面演的一样,拧了一下自己的耳朵,确认不是在做梦,然后第一时间把喜讯告诉父母。
随之而来的是奖学金消息,名单在学院网站上公示。金榜题名时刻,我却又一次怀疑自己的眼睛。我的名字没有出现在一等奖的条目底下,似乎被耍了,心情迅速凉了半截。此时阿富喊了声:“铁柱,你特等奖!”停——我发现——名字出现在一等奖前面,出乎意料!传说特等奖的要求很高,高得遥不可及,理论上要求综合成绩级段第一,还有其他一些条件,怎么就落在我的头上?我再次集中注意,汇聚目光,使劲一看,原来是真的。
说不通的事情还有很多,而时间不住地走,转眼已经到期末。3000元奖学金在临近期末的时候打入我银行账户。所以,别人期末囊中羞涩,我这回是腰包鼓鼓,挟着大钞回家过年,怎一个爽字了得。
有学弟问过我,怎么样可以学得有效率?怎么样可以学习工作一起抓?怎么样可以拿更多的分数来增加自己的竞争力?简单说就是怎么样拿奖学金(有点俗气)?我跟他讲:“生活的本质不是索取,而是奋斗。”这句话是顾拜旦的遗言(留下的话),一语道破生活的真谛。我用通俗的方式加以解释,当你觉得闲下来的时候,想想自己还有什么事情没有做。当你觉得事情都做完毕的时候,想想事情是不是做得圆满,还需要补充什么。当你觉得差不多完满地完成事情,再想想通过什么方法可以使事情润色许多。接下去你自己也会有所思考,思考是不是急需充实自己的知识库,是不是应该提高自己社交能力,是不是能够把时间花在刀刃上。有点像苏格拉底的“产婆术”,但是一步步下去,你的时间就会渐渐不够用。时间不够用了,你就等于跨出成功的第一步,然后需要在提高时间使用效率上做文章,再然后就是整天“忙碌”,再再然后……其实我也只有做到这第一步,而且做得并不完美。
恋爱中的朋友可能容易感到时间不够用,挺好理解。那么怎么样使得爱情、学业、事业三丰收?这个发言权尚且没拿到,理由也很简单,11月11日对我还没失去意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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